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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人到中年,读懂“相见时难”

夜读|人到中年,读懂“相见时难”

老朋友从河南来南京,打算见一面。没想到,因为走不开,他放弃了。想起八年前在郑州最后一次见到他,十七年前在衡山最后一次见到他,我不禁感到焦虑。许多老朋友多年没见面了。

老朋友见面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杂事,相聚的精神也常常沉溺于尘埃。

还有一个老朋友说,有一天我来南京,来去匆匆,没有打扰我。战友杜某人从宁波来我单位楼上上班,却不告而别,导致我在电话里抱怨很多。但他笑着说,这就像一个老人的脸很粗糙,看不出来。有什么比平日网上见面更好的?

这似乎是对的,但似乎是错的。不过不用担心,我说这话已经十几年了,我们一次都没见过。

30多年前在洛阳认识我的杜某人,先在部队操纵文字,后成为媒体同行。自从他搬到宁波工作,眨眼20年。其间多次见面,只去过两次。一次是他在宁波的第二年春节。他回老家的时候路过南京,匆匆见了一面。还有一次,十三年前的那个凉夏,我带着家人去宁波,在他家住了两天。他把房子给了我们。

那一次,在他的衣柜里,我看到了两个裹着纸浆的兵马俑。他从洛阳带了这两个玩物,第一次见我是在90年代。在他洛阳郊区的出租房里,我还取笑他去Xi安买了个假货。那时,我刚在洛阳结婚,他和另一位战友肖伟还相依为命。他们经常来我家聚会,在洛阳宫喝啤酒,在洛河吹吹风。

夏天的时候,他们喝多了,就在我家做地板,吹我的电风扇。一年冬天,我和妻子跟着他们去看平安夜的节目。当时是午夜,我们从龙林路走到长安路。小森演唱了庾澄庆的《你快乐吗?我很高兴”他一边走。月色清朗,口中呼出的热气凝结成白雾,遮不住我们年轻的脸庞。我们都很开心。我们约好了明年去看,但明年就要各奔东西了。

现在,我和他们都500多岁了,但我还是习惯叫“肖伟”和“小杜”,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有时候我也相信,见与不见,似乎有一种“安排”。

我在一个单位的时候,一个小哥哥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为他尽力了,还是失败了。我本打算请他吃饭为他送行,但却是他做了这件事。因为这个机会,同事变成了可以倾诉的朋友。我说过了,我们会再聚的。日复一日,我“看”着他结婚生子,转眼间,孩子就能“打酱油”了。十四年了,我们从未谋面,我们在同一个城市。

2020年的秋天,在武汉,我遇到了几个20多年未见的战友。说再见的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说再见的时候我们已经半个世纪了。这位曾经的“儿童导演”被宴会上的气氛所感动,甚至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在共青团政治部当报告长,和她的爱人“段排长”在同一个足球队踢球。我们没有足球场。我们通常穿着绿色短裤和绿色胶鞋,上身赤裸,在广阔的天空中对着射击场战斗尖叫。

想想我们的老朋友呆在不同的城市,过着不同的生活,这么多年互不相让,真是不可思议。见面难还是不见面难?见面好吗?是不是不看比较好?我有时会陷入这样的困惑。这种困惑是无解的,有时似乎全靠一时兴起。

四月初,文友陈先生在扬州设宴,邀几位同仁“三月去扬州”。来自长沙的魏教授晚来了一天,但由于他来的那天有事,我不得不提前离开。在我出发去南京之前,我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去见他。方式是深夜和陈先生等人在高铁站见面,在车上匆匆聊了几句。我以前没见过他。八年前,我在南京第一次见到了魏教授。魏教授是一个人造的作家,散发着强大的人格魅力,令我敬佩。如果我没看到,我会后悔的。

很多时候,我们真的陷在了时间的泥潭里。然而,默默的关心是让我们走出沼泽的一种方式。

偶尔教师节的时候,小哥哥给我发来祝福的短信。每每想到这些,“没看到”的遗憾就相当奇怪地被消解了。大概是有一种力量,可以超越时间空,把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人一个个连接起来,安慰他们。

我们都有这种力量。

责任编辑:王磊图片编辑:李晶昀校对:施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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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夜读|人到中年,读懂“相见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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