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经典之夜｜有关西山逸士二三事
编者按:晚上让自己睡着，自己醒来。澎湃湃湃每周日晚推出经典阅读版，解读国内外经典文学名著，与读者一起感受经典与文字之美。
《有关西山逸士二三事》 作者：台静农有关西山逸士二三事（节选）
作者:台静农
大声朗读:黄涛。
录音:孙玉婷混音:陈超
音乐:杜南夜曲李泰祥
鸣谢:上海胜利之声文化工作室
溥儒(1896-1963)，字歙嵘，号西山伊势。
溥心畲先生的画第一次在北平展出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所有喜爱它的人都很高兴和钦佩它。北宋的风格已经沉寂了几百年。那时候四大天王的脸大部分都是熟悉的，大部分都是甜甜的，熟悉的，有的就像当时流行的桐城派古文，只有身体是枯燥的。新社，凭借她的天才和学术能力，能让观者有新的感受。
当然，他的点缀是北平琉璃厂第一，他的作品偶尔出现在侯门街的小书画店里，价值和工厂不一样。据说这都是他家佣人出的，因为他家恭王府离后门大街很近，佣人和后门的店主有往来是必然的。有一次，我的朋友常在这家店里看到了一小包歙砚写的对联。魏军选了两副，米向阳的笔法极好。当我到那里时，只剩下一具王子的尸体。买了两双，价格不高，每双两元。所有的题字都不是溥儒、新社或西山伊势，而是“中恒”二字，盖有“无忧堂”的小印章。“中恒”是他早期的词，但他没有用，因为京剧里有个演员叫“郭中恒”。
溥心畲的《变叶赋》为故宫博物院所藏。
后来在那家店，我收到一幅山水写生，朝鲜旧纸，是元人写的，魏军觉得画的不错。没想到，两三天后，我在那家店发现了同样的。奇怪的是我买的是假货。所以我请觉远先生来指认他。觉胜是前清著名的翰林学士和收藏家，他在古墨的收藏在中国尤其有名。当时，这位老人正在辅仁大学美术系教授“书画题跋”。我把画带到了教师休息室。他一看，说是辛社的原作，还说辛社喜欢画两三遍手稿。他在台湾的时候也证实了这一点。从现在的概念来看，这样的“抄袭”有什么价值？我觉得他主要是笔墨，构图不重要。比如倪云林的画没有表现出什么高山峻岭，又比如古人的作品常被称为仿制品，却不降低其流通价值。即便如此，新社的精品里也没有什么看不出他的匠心。至于他认为他的游戏，比如西游记的图纸，充满了趣味性和想象力，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第一次见到辛她是在他北平的恭王府。恭王府的海棠最有名。当时，我的朋友齐白元陪同我们的一些朋友。王宓的庭院深邃而宏伟，但有点古老而荒凉。主人在献花前奉上茶，由于我和辅仁大学美术系主任朴学斋先生的熟悉关系，他谈得很亲切。雪斋是一个忠诚的兄弟。这两位老皇子和孙子在画坛都很有名。哥哥身材苗条，弟弟身材丰满，眉毛白皙，漆发，个子不高。
溥心畲的《松下看月》在故宫博物院。
当辛社漂洋过海来到台湾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台大外语系英李倩师兄的办公室里。我们不习惯航海，而且满身灰尘。我陪他参观了中国图书馆，很开心。我很惊讶台湾省一个人在海外，书那么多。我告诉他，这些书都是从福州乌石山房收集来的。早些年，台湾省皇帝买了它们。他笑着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
他让我帮他刻印章。我这个雕工不太高明，但是他的答谢单非常飘逸灵动，很有六朝风韵。如果是在皇帝时代，他们就当“大臣”，这不过是辛弃疾文学中的又一个技巧。
张大千(1899-1983)庐山地图部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关于甲子春夏之交，大千哥给我带了一本他在日本画的画册，很精细。当他听说这件事时，他很想去看看。因为他告诉韩牧兄弟他后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所以他必须带着它。我当时就带走了。他坐在一张方桌旁，为一群人写作。见我来了，我放下笔，欣然接过宣传册，一边看一边欣赏。翻到最后一页空，拿起笔，开始一个话题。如果你还没构思出来，它会成为一篇精彩的文章:
凝阴交迭，云雨施，龙隐。不知道是龙还是云。东坡泛舟赤壁，赋有水有月，不知是水月还是东坡。大千诗画如人，人如画诗是吧？不，谁知道呢？
只有60个字，超脱，浑浑噩噩，非常适合千人千面。尤其奇妙的是，所谓“是与非”的语气，似乎是受到了大千碑文的启发。因为大千是一本书，最后一张图是他画的日本十二山田女史肖像，标题写着:
画完了，服务员说还剩一页，手累了，没时间构思，就是这个原因，是还是不是？景农怎么会知道？
是吗？没有吗？遇到她就没办法提问了。我曾经和大千聊过辛弃疾才华出众，他也很佩服他。他还说，过去他在日本时，拍了一张新照片。当辛萝看到它时，他立即写了一首诗:
就像少陵天宝，写诗空追忆李青莲；这是一个尘土飞扬的日子，天地容不下一千个。
这种真情流露的感情很多，既显示了两人的友谊，也揭示了他们在不同风格中高举艺术世界的精神。我想他的感情一定是藏在胸中很久了，被触发绝非偶然。可悲的是，大千退休归来，新社先回了道山，就像少陵说的“朋友相见，难如朝夕星辰”。如今两人都沉默了，辛弃疾死了20年，坟墓是拱形的。他学校的弟子季芳展出了他的作品作为纪念。虽然写了这段回忆，但是很琐碎，很怀旧。
(摘自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台静农文选》，陈子善1990年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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