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江湖｜财会监督能从王阳明那里学什么
最近做了两件事。
先在学校组织讲座，邀请著名教授分享“今天向王阳明学什么”，讲述王阳明立志、知行合一、万物一体等哲学故事。
二是学习一个文件，就是中办、国办下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会计监督的指导意见》，并结合实际工作。
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系，实质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严格来说，王阳明曾经履行过监察职责，从而走上了启蒙之路。
据史书记载，王阳明本名王允，又名王守仁，名伯安。严格来说，杨明是他的名字。28岁成为秀才，在兵部武宣署任职。显然，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明朝郑德元年(公元1506年)，宦官刘瑾开始作乱。很多人受不了，上书法院。结果刘瑾恼了，和一个法院工作人员一起指责处罚他。南京的钦差大臣戴被杀。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陷入了沉默。但王阳明还是站出来说话了。当然，在当时的形势下，王阳明也是没落得不错，最后被四十岁的朝廷幕僚发配到了贵州隆昌。但他并未气馁，完成了“成圣自足”的启蒙壮举。
显然，监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阳明的经历告诉大家，坚持正道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教授认为，今天学习王阳明，首先是学习他的“决心”，因为早在12岁的时候，他就立志要做一个“圣人”。
圣人不易为，被称为圣人的也就那么几个，但王阳明是强大的。他真正完成了立德、建功、立言的壮举，成为中国历史上的圣人之一，在中国、日本和许多东南亚国家都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他的“知行合一”的理念，成为许多人学习和实践的信条。
所以教授认为“决心”很重要，你可能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当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王阳明很厉害。12岁时，他立志成为圣人，甚至比孔还要厉害，因为孔子“有五志从十学”。如果王阳明的志向是做孔老夫子那样的圣人，那么孔子的志向是什么？
翻阅《论语》，关于言志的故事很多，其中最重要的论述可能就是孔子自己所说的“以道为旨，以德为基，以仁为用，以艺为游”，而他的“道”就是“一贯”，也就是学生曾子所阐述的“忠恕”二字。
作为会计界的老前辈，孔子用“会计刚够”这句话对自己的职业做了很好的诠释。这个词的本义可能是“责任”的意思。应该是什么责任？用今天的专业词汇来说，包含了“监督”的责任。你看，如果从“监督”的角度来理解，我们的会计又和王阳明先生挂钩了。
虽然“两办”文件名称中的关键词“会计监督”，实际上并不仅限于会计人员。比如要求“横向协调”、“纵向联动”，横向包括财政、相关部门、单位、中介机构、行业协会等诸多监管主体。简而言之，会计充其量只是单位内部的一支监督力量。
文件要求，会计人员应当加强自律，遵守职业道德，“对违反法律法规的会计事项，依据职权拒绝处理或者纠正，并有权对单位或者个人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进行举报”。显然，履行监督职责，一要以身作则，二要敢于说不。
这种以身作则并不是说你需要多高的技能或者专业知识，而是一种行为准则和道德要求。从这一点来看，王阳明似乎是会计人员履行监督职责的榜样。比如，即使你很厉害，我还可以写书讲出缺点的真相；即使你让我被朝廷的工作人员流放，你还是不能阻止我的批判。
教授让我们学习王阳明的“志”。作为会计师，我们能追求什么？很多人说立志做圣人可能会摇头，但如果说立志做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估计大家都会认同。
那么，会计最重要的职业道德是什么？有一天给学生上课，我顺便问了一下，答案五花八门。有人说“诚信”，有人说“爱岗敬业”，有人说“坚持标准”。这在理论上没有错。你选择负责任。
但在我看来，最核心的职业道德要求，除了财政部提出的“三个坚定、三个遵守”之外，就是坚守诚信、遵纪守法；坚持代码，代码和奉献；除了这三个原则，我们还可以考虑孔子的“道”。这个道一方面讲自己的忠，一方面讲别人的恕，特别强调自己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应该怎么做(和而不同)。
很多年前，有一部电视剧《天道》。主人公丁元英的行为引起了很多争议，但其中讨论的文化属性仍然值得思考。例如，丁元英召集了刘兵、叶晓明、冯世杰等人成立了一家名为“美乐家音响”的公司，帮助当时王淼村的穷人。陆炳等人不明白，怎么忙了一圈，丁元英没有你怎么了？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丁元英的解释非常简单。我在给你灌输一种市场经济的生存理念。帮助穷人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的人民，你的资本。你一定要说我想要的，可能是因为你找我谈话，说明我的话可能对你有用，所以我属于“虚张声势”。
这可能是丁元英的“道”，不是我怎么样，而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按照“道”行事，自然实现了杀富济贫的目的。有一个故事比较好解释，比如一把草和一堆钱让牛干活到底有没有用。答案不言而喻。用草激励牛，就是遵循道。
丁元英的伟大就在于他首先体悟到了道，然后用他所理解的道去引导、激励、约束别人的行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当时格律诗决定参加国际音节，然后决定降价以获得竞争优势，很多人不理解。股民冯世杰质疑，降价这么多，我们还能剩下多少利润？丁元英报了一副音箱，110元，利润率3.2%。
3.2%的利润，是不是太低了？按照冯世杰的理解，这还没有银行的利息高。这生意以后怎么做？丁元英接着解释说，银行给你贷款时，提供的利息是年利率，即根据本金和利率计算的一年内需要支付的利息；从公司的角度来说，其资金效益不仅取决于利润率，还取决于资金周转的频率(其实还有公司的资本结构，就是用自己的钱还是用别人的钱赚钱)。对于当时的格律诗来说，即使演讲者的利润率为零，只要王淼村的农民赚到加工费，那就是有意义的。
结果不言而喻，丁元英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说服了大家。显然，丁元英有很强的自律能力。他虽然参与了整个事件的策划，但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也没有主动介入事情的具体实施，而是通过自己的“道”监督冯世杰等人按计划行事。
无论是王阳明还是丁元英，严格来说，他们都是在实践自己的“道”，用自己的认知指导自己的实践，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它也有自己的“道”，是市场经济环境下资源配置实现目标、创造价值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公司可能会失去初衷，使用包括财务造假在内的一些手段来达到目的，扰乱市场秩序。在此背景下，会计监督显得尤为重要。
对于会计来说，首先需要开悟。只是阳明，他从朱的著作中汲取营养，知道圣人之道是明辨是非；会计人员判断对错的标准应该更多的是会计法律法规，如何如实反映公司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如何明确如果伪造会计账簿、虚构经济业务、滥用会计准则，将承担非常严重的后果，进而立下“不做假账”的小志向。
其次，要知行合一。现实生活中，当戴这样的监督者被打压甚至迫害的时候，可能会有人怀疑阳明是否还会继续站出来，但至少王阳明给我们做了榜样，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就算你刘瑾把我打一顿，甚至流放到荒郊野外，我还是会选择站出来。会计人员被称为“把关人”，应严格监督公司的经济活动、财务行为和会计信息质量，推行财经纪律的刚性约束，即文件中所说的“拒绝处理或依职权纠正”，甚至“有权举报单位或个人的违法行为”。
最后，我们应该不断反思自己，坚持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在悟道之前，王阳明不仅学习了四书五经的文字知识，还到海关学习了御制兵器的射术，并到名山大川与高僧名士交流，能够从朱的著作中汲取营养，提出自己的批评意见。为了帮助穷人，丁元英自学了音箱领域的知识，并设置了公司的股权结构和交易安排，这也体现了坚持学习的优秀品质。会计师面临的环境和挑战是不一样的。他们应该学习王阳明的自省意识，掌握丁元英的学习态度和沟通技巧，通过不断学习金融法律法规的专业知识来提高自己的能力。
(本文为鹏博商学院独家专栏“会计江湖”系列第四十五篇。作者袁敏是上海国家会计学院教授，会计学博士。他的研究兴趣包括内部控制、信用评级等。，并出版了《信用评级的功能测试与质量控制》、《企业内部控制规范与案例》等著作。)
责任编辑：蔡军剑图片编辑：蒋立冬校对：徐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