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丨书在路上，路在书中
“下关是一个讨厌的多风的地方，有着光秃秃的险恶的山脉.”不是每个人都渴望去“多风的地方”旅行。比起大理(也就是下关)，他更喜欢走进丽江的酒店。“丽江的街道都铺得整整齐齐，水很方便，没有灰尘也没有气味。栗子木炭和松木用于烹饪和加热。街道两旁有许多‘高级旅馆’，远道而来的口渴的男女村民都朝旅馆走去……”
这位旅行者来自遥远的俄罗斯，他的名字叫古·彼得。以上文字出自《被遗忘的王国——丽江1941-1949》，描绘了80多年前他与纳西族人深入接触的故事，今天读来依然兴趣盎然。
视觉中国丽江玉湖村骆故居资料图
还有一位“植物探索者”，洛克，他在丽江度过了27年，有意识地投身于纳西文化的研究，写出了《西南古纳西王国》这样一部不朽的巨著。他说:“我宁愿死在玉龙雪山的灿烂花丛中，也不愿躺在病床上。”也是我在云南旅游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走进了洛克在丽江玉湖村的故居。我穿越空的时候，一下子就一拍即合了。洛克的《在梦中发现香格里拉》和斯蒂芬妮·萨顿的《苦行僧孤独之旅——约瑟夫·F·洛克传》已经成为我近年来最重要的旅行指南。
几个月前，我去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旅游，去玛纳的查金观景台看夏诺多吉雪山，那是骆家辉第一次去亚丁“三足大师”神山的核心区。可以说，近一个世纪前，“洛克之路”已经为我们规划了一条顶级景观大道。如今，香格里拉到凉山州的公路正在建设中，通往稻城的G227公路最后一段正在加紧铺设沥青。可以预见，未来到稻城亚丁这一热门景点的路径选择会更加丰富。
我不担心我的旅行目的地。书在路上，路在书里。很多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但是去哪里，到底去哪里？尤其是在难得的“黄金周”，如何才能避开拥挤的人群，少受点苦？让旅行成为一种理性的选择，而不是“跟风”，这一点非常重要。天地有大美，不言而喻。世界那么大，似乎哪里都是可以去的地方，哪里都是值得去的地方。我们控制时间、金钱和自己的方式决定了我们最终将驶向何方。
我通常的观点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以用在任何事情上。通过“读书”的积累，找到感兴趣的目的地，带给你属于自己的旅行路径和体验。就像洛克和彼得·顾对我的影响一样，必然会引领我走向更深的文化之旅。找到合适的目的地和机会，就不会抱怨每次旅行都是一样的。
“旅行的一个危险是，我们还没有积累和具备所需的接受能力，就迫不及待地去观光，结果选错了时机。就像缺少了把珠子串成项链的链子一样，我们接受的新信息会变得毫无价值，毫无条理。”这是《旅行的艺术》一书的作者阿兰·德波顿的观点。“目的地并不重要，但他们真正的愿望是离开他们现在的地方，任何地方！任何地方——只要是在我现在的世界之外！”这不就像一句玩笑话，“其实你不喜欢海，你只是喜欢浪。”
我在大学里开设了一门通识选修课《读书与旅行》，教的是所谓“有文字的书”和“无文字的书”的古老组合——学生们常常误以为我会推荐很多有趣的、冷门的旅行目的地，给出很多省钱的小窍门。最后我发现，我总是更在乎世界观和方法论。旅行不仅仅是看风景。旅行是多维的，是主客观辩证的，是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的统一。
从书房走向大自然的徐霞客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徐霞客喜欢读书，家里的书“满满一箱，几本比四本好。”他凭借古代典籍和地理志，在广阔的天地里进行地理考察和研究；徐霞客的旅游境界特别高。他在从事一场汗流浃背的漫游，不管旅途，也不管年份。往往“有船不坐，有马不骑”，一辈子都在外地度过，这当然和今天所谓的“特种兵旅游”大不相同。
他写过大理的“玉城四景花雪月”，即下关风、上官花、苍山雪、洱海月；大理的三月街很热闹，“男女混杂，互不相识”；他应邀游丽江，是这样一个场景:“似绵山西南，居鲁偏激，以谷绕城，受丽江县托”；他所记载的丽江，“穆在此居住两千年，宫室华美，意为王。盖大军时，俯首称臣，归来时，骄横跋扈。所以世代没有大兵，矿产独一无二。你富在云端，正合适。”
如你所见，有了百年前的顾彼得和洛克，近四百年前的徐霞客这样的向导，大理和丽江的美绝不仅限于今天的繁华。因为世界的辽阔，不仅仅是在地理概念上，更是在历史、文化、时间的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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