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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必须坚持问题导向

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必须坚持问题导向

恩格斯曾经说过,“一个没有理论思维的民族,是不可能站在科学的巅峰的。同样,一个没有理论思维的民族,也不可能站在文明和社会发展的前列。”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须高度重视哲学社会科学的建设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中国人民大学时的重要讲话中明确指出,加快建设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说到底就是建设中国自主知识体系。进一步说,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关键是“自主”,目标是形成“知识体系”。“知识体系”必须立足中国实际,反映中国问题,观察中国现实,凝练表达中国理念,汇聚中国智慧,才能赋予中国鲜活的灵魂,进而回应“世界怎么了,何去何从”的拷问。实现知识体系建设的“自主性”,必须坚持问题导向,在解决中国自身问题的实践中构建独立的知识体系。

第一,问题是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逻辑生长点。

马克思指出:“问题是时代的口号,是时代表达其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声音。”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征。那是什么问题呢?毛泽东强调“问题是事物的矛盾。哪里有未解决的矛盾,哪里就有问题。”问题的出现,意味着理论与实践之间存在张力,要么是理论的凝练和表达存在“漏洞”,要么是实践无法落地,形成“真空地带”。只有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才能进一步完善和发展理论,把实践推向地面,把精神力量转化为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

在中国独立的知识体系层面,所谓知识是人们在实践中形成的知识、观点和经验的总和,是人类认识世界的理性结晶。它本身是客观的、普遍的,植根于实践。因此,科学知识的形成和系统化必须从实践出发,围绕现实问题展现深刻的解释力,回应现实矛盾和问题。只有这样,构建的知识体系才能生动、充实、富有生命力。同时需要注意的是,知识体系的限定词是“自主性”。自主就是做自己的主人,用自己的理论解决自己的实际问题。“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篇章是中国共产党人自己实践的,贯穿其中的一个基本点是,中国问题必须由中国人民自己从中国的基本国情出发来回答。”从中国大地、中国文化、中国实践中,产生了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知识体系。要使知识体系的建构贯穿于“自主性”的始终,就必须在“知识”的内容上实现具体的、历史的统一,确保知识体系的逻辑起点、结构框架、话语表达、通俗化和公共化的解释和话语权掌握在中国自己手中,从而摆脱长期以来的“学徒”和“模仿”心态。中国自主知识体系活的灵魂在于深耕中国具体实际,科学回应时代问题,指导解决中国自身问题。这些问题既是时代的声音和口号,也是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生长点。一旦脱离特定的历史场景和现实矛盾,独立知识体系的构建就会成为无源之水。

习近平强调:“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问题。只要我们科学地理解、准确地把握和正确地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就能推动我们的社会向前发展。”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实践也面临着不可回避的问题。只有准确、科学地认识和解决这些问题,才能推进我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建设。在解决中国自身问题的同时,提炼和总结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变局的“动荡”中回答“世界向何处去”的问题,拓宽人类文明发展的宽度,为人类社会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闪耀中国思想的光芒。

第二,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需要克服的症结和障碍

当前,百年不遇的大变革正处于加速演进期,中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需要在思想和理论上做好充分准备。在盘根错节中走出西方知识的迷雾,在问题导向中用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厘清历史发展趋势,回应“世界向何处去”的问题,显得尤为重要。。要面对真正的拷问,首先要搞清楚自主知识体系建构中存在的症结和障碍。

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必须摆脱对西方话语体系的崇拜。一段时间以来,新自由主义和消费文化盛行,个人主义泛滥,“国外的月亮更圆”的观念一直萦绕在人们心头。再比如,福山的“历史终结论”为什么会引起理论界的广泛关注?原因之一是“历史终结论”的诞生恰逢社会主义在苏联失败,福山方便地将冷战的结束等同于共产主义的终结。此外,世界尚未形成能与之抗衡的话语体系,也没有“另一条路”的成功模式。“历史终结论”和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市场被无限放大也就不足为奇了。同样的道理,在世界百年未有大变的条件下,虽然西方势力在逐渐衰落,但萦绕国际空的,依然是西方“从其本心不改”的说辞。一方面是西方霸权难以挑战,另一方面是现实的挑战。理论与现实的撕裂,让更多人开始思考:世界该何去何从?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在现实的土壤里结出真理的果实。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就是对这种拷问的回应。要答好这份试卷,必然要避开西方话语体系的霸权统治。尤其是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西方阵营的攻击可谓全方位、全领域、全视角。因此,要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必须走出对西方话语体系的崇拜。

构建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必须警惕知识碎片化的入侵。信息爆炸和信息过剩是当代社会的突出特征。网络信息时代,可以瞬间产生不可估量的观点和意见。为了在海量信息中完成自我确认和与世界的连接,人们只能将信息碎片化,选择能够被阅读、理解、传达和记忆的观点和信息,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一个具有内在张力的碎片化思维体系和知识结构。殊不知,那些游走于网络世界的观点和信息,根本无法呈现出严谨的逻辑推演过程,更谈不上展现知识结构和知识体系的全貌。一些看似“表象”的信息,其实来自于“离神”的理论体系。之所以能达成所谓的“共识”,是因为人们接触、吸收、消化的信息只是人为截取的片段。至于这些信息综合下的知识,其逻辑起点、概念命题、核心内容、理论框架,早已不在人们的考察范围之内。人们还不能保证自己能从众多的信息中吸收正确、真实、科学的信息,更不能将其提升为理性、系统、逻辑的知识体系。

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必须整顿学术研究风气。仅从观点和观点的属性来看,输入和输出的双向互动是可以实现的,不需要严格的逻辑推演和系统推演,但要上升到知识,必须借助理性思维对感性材料进行加工和升华。换句话说,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不是简单的思想积累和思想组合。从根本上说,中国的自主知识体系是一个内部结构系统、逻辑严谨、经得起实践检验的理性产物。所以,要把信息升华为“知识”,把知识整合为“系统”,就必须保证在掌握足够感性材料的基础上,充分发挥自己的理性思维能力,由表及里,由表及里,由量及质,直至触及真理。然而,今天的研究正面临着功利主义和八股文风的冲击,理性思维逐渐让位于惰性思维、机会主义思维、模板思维和量化思维。与追求“真实”相比,“量”成了专家学者的心头好。如何将研究成果量产,已经成为一个极具市场潜力和发展前景的新领域。至于所学的东西,所写的果实,所讲的技术是否真实,是否求真,是否创新,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把一个观点翻来覆去,变戏法换衣服,只会堵塞知识内容更新的口径,削弱知识体系的解释力。当一种理论回避了实际问题,它就无法掌握群众,也就无法转化为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

第三,以问题为导向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基本要求。

问题是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生长点。只有回应实际问题的知识才具有说服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在此基础上凝聚的知识体系才能抓住群众,转化为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但需要注意的是,坚持问题导向绝不是“为了问题而解决问题”,也不是以“问题”为荣,更不是鼓励“制造”问题。关键是在解决问题的实践中发现现实问题,解决实际问题,促进知识体系的构建。因此,在坚持问题导向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时,也应在坚持问题导向的基础上,遵守一些基本要求。

首先,以问题为导向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需要大力开展调查研究。要在知识体系的构建中找到真正的问题,与其随便谈问题,在学习中思考问题,在笔记中抄问题,在头脑中制造问题,不如叉开双腿,弯下腰去找问题,写出中国大地与现实矛盾交汇点的研究。以高校或科研机构为依托,建设专门的调查研究队伍,或设立专项项目和基金进行实地和访谈调查,鼓励青年学者走出校园,深入社会,把活跃的校园少年建设成为能办实事、会写故事、讲真话的学者,打造心中有理想、脑中有想法、笔中有工作、脚下有土地的“智库”,推动我国自主知识体系的建设和构建。

其次,以问题为导向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要关注人民的真实需求。知识及其系统化、系统化是理性思维的结晶,对知识的理解本身就需要一定的理性思维能力。因此,要让人民掌握知识并将其转化为物质力量,就必须把科学的、系统的知识体系转化为人民可以接受和理解的语言或表达方式。可见,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要考虑到人民的真实需求。综上所述,第一,中国自主知识的建构必须回应和解决人民的问题和矛盾;第二,中国的自主知识体系必须以人民可以接受的方式构建。解决学术合理性和概括性方面的难题。既要“向上”维护知识体系的科学合理性,又要“向下”沟通和掌握群众。

最后,在问题导向上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要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拓展视野,增强历史厚度,赋予人文温度。在西方话语霸权背景下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需要处理好中国与世界的关系。“独立”的知识体系强调知识要落实,要解决实际问题,而不是西方话语的对立面。为了摆脱“欲加之罪”,自主知识体系的构建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在科学理论的指导下探索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另一方面,也不能让“自主”阻碍知识体系建设的步伐,固守一隅。而是要以胸怀的气度和魄力,延展人类文明研究的视界宽度、历史厚度和人文温度。构建的知识体系既要解决中国自身的问题,又要肩负起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历史使命,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提供中国思想,开出中国药方,贡献中国智慧。

【作者单位: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本文是上海市社会科学规划专项委托项目“在中国现代化实践中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的研究”(项目批准号:2023WZH002)的阶段性成果。

责任编辑:陈才图片编辑:陈飞燕校对: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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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名称:《构建中国自主知识体系必须坚持问题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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