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学费有补贴，“小哥”为何仍不愿参加技能培训？_直击现场
阅读技巧
为了推动网络签约配送员的职业规范化，相关部门颁布了国家职业技能标准，一些地方出台了技能提升补贴。但《工人日报》的调查显示，由于占用工作时间、流动性强、不与收入直接挂钩，小哥参加培训、提升职业技能的积极性相对较低。专家建议，结合接生员的工作特点，推出灵活的培训方案，增加技能等级证书中的“含金量”，拓展职业发展。
不久前，来上海两年的李天龙被问及他参加技能培训的情况。他的回答有些不着边际:“你是要求机长在每周例会上告诉我们如何改进服务吗？”
李天龙并不是唯一一个不熟悉培训这个词，也没有参加过技能提升的快递员。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到2021年底，中国有1300万外卖骑手。为了推动网络签约配送员的职业规范化，相关部门颁布了国家职业技能标准，一些地方出台了技能提升补贴。然而，《工人日报》记者调查发现，由于占用工作时间、流动性强、不与收入直接挂钩等原因，“小哥哥”参与培训、提升职业技能的积极性相对较低。
还是有少数人获得了技能认可。
李天龙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加入公司时的情况。当时在网上注册后，他去指定地点待了一个多小时熟悉流程，开始接单。
李天龙的说法得到了另一位骑手拉奥·丁奉的证实。2021年9月，饶从老家来到上海送粮食。入行时，除了参加基础考试，主要靠一个老骑手教，学习如何在APP上联系客户，标注商家不吃饭的情况。两年过去了，饶·丁奉已经成长为一名上尉。他介绍，入职培训的现状基本没有改变。在APP上通过必修课和考试后，后续培训主要依靠课前会帮助解决实际问题。
2020年2月，“网上送货员”正式成为一个新职业，被列入国家职业分类目录，外卖送货员有了正式的职业名称。2021年12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颁布了《网上配送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建立了网上配送员职业技能分级制度。
记者了解到，目前网络签约分销商可以通过两种方式获得技能升级和享受政策优惠，一种是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另一种是针对新业态的技能升级培训。补贴金额从几百元到一千多元不等。
虽然技能提升的渠道和政策优惠早已有之，但在一些地方，实际落地效果并不理想。杭州的牛智明是国内第一个获得线上配送员初级证书的外卖骑手。2020年与同批次19人一起获得初级职业技能等级认定。对应的数据是，2019年，杭州的外卖小哥数量已经超过6万。2022年，上海共有34名骑手通过了二级网约配送员技能等级鉴定。根据上海发改委2023年1月的统计，参加的外卖骑手已经超过15万人。
另一组数据显示，2022年，在地方人社部门的指导下，某头部平台企业开展了线上配送员技能培训，报名人数超过1万人。但相对于几千万的从业人员，几百万的活跃人群，真正能得到职业技能培训和认可的小弟还是少数。
有车友认为培训占用工作时间，影响收入。
去年底，饶终于在上海市总工会主办的首届网上配送员职业技能大赛中，经过情景演练、配送技能、骑行技能三个阶段的比拼，获得冠军。“在很多人眼里，送外卖是体力活，其实是技术活，需要规划路线、服务沟通等多种能力。培训和比赛帮助我们系统地培训和提高这些技能，并帮助我们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但饶丁奉发现，很多骑友并不这么认为，甚至认为技能提升性价比不高。“技能水平和收入没有直接挂钩，也不是像驾照那样的准入硬门槛，所以吸引力不大。”
拉奥·丁奉认为，人员流动性强是另一个制约因素。他经常需要带不同的新人，因为新人往往没多久就离职了。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赚快钱的行当，忽略了职业规划和发展路径。
记者在《网络分销商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21年版)》中看到，各级晋升都是以培训为基础的，报考5级也是初级工，必须参加不少于53个标准学时的培训。以8小时工作制计算，意味着培训将占用骑手近7个工作日的时间。
“骑手的收入是按照跑单量来计算的。很多骑手认为培训会占用工作时间，影响收入。”牛志明说，和自己同批考取初级证书的骑手，至今没有一个考取中级证书的。但是他通过培训不断提升，现在已经成长为区域经理。他还得到了1000元起的技能补贴，可以受益于落户和减税。
关键是通过技能等级鉴定让“小哥哥”得到利益。
“目前线上合约分销商进入门槛低，缺乏社会认可度，流动性强，缺乏归属感，职业空有限，导致他们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参加哪怕是免费的培训。”长期关注新就业形式下劳动者权益的浙江红船干部学院区域现代化研究中心主任王仁甫教授说。
在王仁甫看来，国家规定了各技能等级的网上配送员的工作内容、技能和相关知识要求。这种通过技能评价统一服务考核标准的方式，有利于提高配送员的职业认同感，拓宽其发展空，也为行业发展储备人才。
“要想充分调动配送员参与培训的积极性，关键是要通过技能等级鉴定让‘小哥’得到实惠。”他建议，企业可以结合分销商的群体特点和工作需求，推出灵活的培训计划，在制定薪酬方案和发展路径时，将其薪酬和发展与技能水平挂钩。政府部门还应推动获得技能等级认证的配送员享受培训补贴、结算加分和专项扣税，以鼓励更多配送员参加培训，提高服务技能。
同时，要注重发挥技能大赛的导向作用，将大赛成绩作为岗位晋升、家庭融入、住房保障、子女入学的重要依据，加强表彰和宣传，提高网上配送员的职业荣誉感和社会地位。
记者从多家外卖平台了解到，目前企业也在加紧建立“小哥哥”成长体系。“饿吗？”已发布“骑手成长发展体系”。在过去的一年里，285名骑手晋升为物流经理，引导小哥将此视为“一份稳定的、可持续增长的职业”。美团也在逐步推出多层次的职业发展举措。“站长培养计划”和“骑手转岗计划”每年帮助1000多名骑手晋升行列，满足他们多样化的职业需求。
责任编辑：刘雯图片编辑：金洁